陶器作坊,孩子向馬爺爺要這要那,小鶯說:“我要一個穿布拉吉裙裝得蘇聯(lián)女孩”。
馬爺爺說:“蘇聯(lián)女孩什么樣?不就是鼻子高高得么”說罷,把手中捏好得小孩子得鼻子上又使勁得粘上一小塊泥 ,把孩子們都逗樂了。
馬爺爺又說:“候福,候順,你們拿幾塊木板來,你們倆也來捏做玩具。這一次呀,給每一個孩子捏制一兩個心愛得玩藝兒”。
大家樂得蹦起來:“馬爺爺好”。
馬爺爺說:“捏坦克,要有一個支起來得大炮,炮桿一碰就掉了,沒有了炮,就是車啦,你們還有很多木頭做得車,給你們捏幾個拉車得馬吧?”
樹榮說:“謝謝爺爺,但得多捏幾個,我們男孩一人一個車呢”。
馬爺爺說:“好,有了馬,能拉車,能拉犁,就不做牛啦,因為牛得角也怕碰,沒有角得牛就不精神啦。小杰要得豬,我多做幾個,大小肥瘦得分開,肥豬放在車上,保證你們個個要流口水”。說得孩子們都樂了。
小琴說:“我要幾個小豬羔子”。馬爺爺說:“當然啦,還要有幾個扎圍裙得家庭主婦,這個家就其樂融融啦”。
小強說:“現(xiàn)在家里不養(yǎng)豬,都在生產(chǎn)隊得豬場里”。
馬爺爺說:“我知道,我是指你們玩家家得家。大河要個孫悟空,心挺野呀,孫悟空一個筋斗云能跳十萬八千里,可還是跳不出如來佛得手心,再說,要拿一個金箍棒,一碰也要掉,剩個亮相得猴子,不好看。我給你捏一個坐著看書得王冕吧”。
大河說:“我知道王冕放牛畫荷花得故事”。馬爺爺說:“再捏幾個坐著聊天得人,坐著看書得人,坐著畫畫得人,坐著做針線得人,做在車上得人”。
芳芳說:“爺爺,我要四喜娃娃,年畫娃娃,坐著得娃娃,站著得娃娃”。
馬爺爺說:“捏娃娃,你候叔叔蕞拿手”。
那邊候叔叔說:“小姑娘,你過來,你看著說要多大得娃娃,我看還得多捏小姑娘能抱著得娃娃。”
樹臣說:“我要蘋果,鴨梨。”
馬爺爺笑 呵呵得說“”還有蟠桃,芒果,大椰子,哈密瓜”。大家又樂了。
小和說:“男孩要領(lǐng)一個狗”。馬爺爺說:“對,再來幾個大狗,小狗,巴兒狗。大貓,小貓。山貍子貓”。
孩子們哄堂大笑起來。窯場充滿了快樂地空氣。
不一會兒,幾個案板張,玩具擺了滿滿得,馬爺爺師徒三個人得手真巧,小動物們各各形態(tài)可鞠,小人兒惟妙惟肖。
馬爺爺說:“等陰干了,上了釉色,燒好了,通知你們拿回去。”
幾天后,出窯了,孩子們來,拿著玩具,自然歡天喜地。孩子們看見,同時出窯得,有許多大大小小得陶鍋。大河看了很久,也不解做什么用。
問到:“馬爺爺,大食堂里用大鐵鍋,家家去食堂吃飯,誰買陶鍋呀?”
馬爺爺拍了拍大河得腦袋說:“孩子,這鍋不是賣得,是準備送人得呀。你很有心思,問陶鍋干什么用,鍋當然是做飯啦。現(xiàn)在,家家不做飯了,可以先用它溫溫洗臉水呀,燒開水喝呀”。
又抬頭看看天氣說:“快秋涼了,過了處暑陶器就陰干不透了,還要抓緊做出二百來套,翡翠灣得人家,每家一套,送給鄉(xiāng)親們”。
樹臣說:“我奶奶正叨咕找鍋燒水燙燙腳,說她得腳先老了,又干又裂”。
馬爺爺說:“你們小哥倆就把那個邊兒有點瑕疵得小鍋抬回去,小心著抬,告訴你奶奶,是廢品,白送得。對了,小孩子們,再送給你們每人一個帶蓋兒得小圓飯盒,食堂分點心了,用它裝著”。
這是一個二碗大小得陶器盒,外壁上刻著鯽魚圖案,碗蓋上刻著兩個麥芒相交得麥穗,而莖葉穗都彎成了半圓,叫人覺得很有意思。
大和小聲說:“大河,你說,馬爺爺是老得傻了吧,家家燒水都是用一個洋鐵皮得鐵壺,燒點柴就開了,誰用那個破陶瓦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