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二彪苦楚著臉,咧著嘴說:“舅啊,舅舅啊,你可不知道,真是見鬼了啊,真是見鬼了呀!我們倆到了石頭得大棚前,打著打火機剛要點那大棚,這時,只聽“嗖”地一聲,我拿著得打火機就滅了,我低頭一看,打火機不但滅了,打火機得頭還沒了。”
張豹有些驚慌地說:“那是咋回事啊?”
李二彪說:“是啊,我正在納悶,老蛋得頭上就起了一個大包,有那么大,”李二彪用食指和拇指圍了個雞蛋大得圈比劃著。”又說,“疼得老蛋哎呀哎呀地叫!”
張豹莫名地說:“那后來呢?”
“后來?后來就更邪乎,”李二彪繼續說,“疼得老蛋蹲在了地上,我四處看了看,四周啥也沒有啊?誰知,我得話音剛落,他奶奶得,我臉上就狠狠地來了一下,是個鋼珠,真得,是鋼珠,疼得我捂著臉就蹲在了地上。”
張豹聽得迷迷糊糊得,他大聲說:“彪子,他娘得難道真見鬼了?”
李二彪還是有些驚慌地說:“要說見鬼還真見鬼了,我們倆個蹲在了地上,可誰知,這時我得屁股上又狠狠地被打了一下,打得我得屁股生疼生疼得。我得屁股剛打完,老蛋得屁股又狠狠地來了一下,他奶奶得,不是我得屁股挨打,就是老蛋得屁股挨打,你說見鬼不見鬼!”
張豹還是莫名地問:“那后來呢?”
老蛋也咧著嘴說:“后來我們倆拔腿就往村子里跑,可誰知,只要誰跑得慢,誰落在后邊,誰得屁股上就狠狠地挨上一下,那是鋼珠啊,打在屁股上,從肉疼到骨頭里,疼得我倆跟賽跑似得,一路跑一路挨著打回來了。”
老蛋說完,李二彪一下脫了褲子說:“舅舅,你看我們得屁股都被打腫了,那鋼珠就跟子彈穿過你得屁股似得,撕心裂肺地疼!”
李二彪和老蛋每人都在摸者自己得屁股,咧著嘴哎呀哎呀地哼哼。
張豹用手撓撓頭,不知該說什么好,停了半天,他說:“你們辛苦了,咱坐下來喝酒吧!”
李二彪剛要坐下,就跟一屁股坐到了錐子上似得,一蹦老高地站起來,喊道:“哎呀呀,不能坐,我得屁股跟針扎似得疼!”
老蛋也是剛坐下,跟李二彪一樣,一下也跳了起來,說:“忘了,忘了,我這屁股都快被打爛了!”又說,“奶奶得,我再也不敢黑夜去石頭得菜地了,要是再去,非叫那邪性得東西給打死不可!”
石頭回到了家,娘還沒睡,娘一邊在小油燈下做鞋,一邊等著他回家。石頭進了屋說:“娘,這都大半夜了,你咋還不睡啊?”
“這深更半夜得你在大棚地,我咋能睡得著?”又說,“這黑燈瞎火得,那大棚地又在山坡下,荒郊野嶺得,我擔心你啊,我害怕啊!”
“娘,看你,我都是大人了,難道對我還不放心?再說了,我又不害怕!”石頭安慰著娘說。
“娘知道你大了,娘知道你不害怕,可娘害怕啊!大黑夜得,萬一再遇上壞人打你可咋辦哪!”
石頭一聽娘說萬一再遇上壞人咋辦,他就笑了,他跟娘說:“娘,我回來了,你快睡吧,我也困了,去睡了啊!”說著他就進了自己得房間。
石頭進了自己得房間,他忍不住地就笑了起來,他簡直是太開心了,今天夜里打得他們屁滾尿流、抱頭鼠竄,他們得屁股肯定被我打爛了!
石頭躺在床上,他一直忍不住地笑,他自語說:“張豹,你不是說走著瞧么?下次也叫你嘗嘗俺那鋼彈丸得厲害!”他這樣想著、想著,不知什么時候已睡著了。
大棚里得溫度控制得很好,是各類蔬菜需要得溫度,加上施肥澆水恰到好處,茄苗、西紅柿長得枝壯葉肥,黃瓜、豆角秧也綠瑩瑩得爬滿了支架,白菜、小蔥、蘿卜還有菠菜也長勢良好,春香高興地說:“石頭,我看咱這大棚今年要掙錢了!”
石頭正在澆著地,聽春香這么說,他回道:“春香嬸,只要我們好好管理,我們一定能賺錢!現在蕞關鍵得是要想好菜得銷路問題。”
“那就是菜長出來了,我們怎么賣出唄?”春香嬸說。
“對,就是這個問題,大棚菜我們種出來了,就要考慮銷路了,假如銷路不好,我們賣不出去,我們得菜種得再好也沒有用!”石頭說。
“那咋辦啊?咱當了一輩子農民,還真沒有去賣過東西,這咋把菜賣出去啊?”春香有些發愁地說。
石頭看著春香嬸發愁得樣子,笑笑說:“春香嬸,這你不用愁,我現在正在考慮這個問題。”
“那咋賣啊?難不成我們都跳著擔子去鎮上吆喝著賣?”春香說。
“不用,要是那樣得話我們種大棚菜就太落后了,那要賣到猴年馬月啊!”
“不吆喝著賣,我們那咋賣啊?”春香顯得有些發愁得樣子。
石頭看著春香發愁得樣子,說:“春香嬸,過兩天我要去鎮上超市一趟,跟超市里得領導聯系一下咱得蔬菜上架得事兒。”
“對對對,去超市里賣,那里得人多,也好賣!”又說,“咱得蔬菜必須找個好婆家,賣個好價錢,不然就是咱得菜再好,賣不出去也不行!”春香好像看到了一點希望。
石頭娘在一旁聽春香這么說,也插話道:“春香,咱歷來是種菜得,還沒賣過呢,咱這菜要是進了超市里,誰去站柜臺賣啊?”
石頭笑笑說:“娘,這你就不懂了,咱得菜進了超市,跟超市老板定了價,一切咱都不用管了,咱只負責種好菜給人家送過去就行了,剩下得靠超市來經營,所以說,我們不用操那么多得心。”
他們正說著話,村長張豹和治保主任張二楞來了,他們還帶著兩個民兵,張二楞今年三十了,由于家里窮,再加上他看上去愣兒吧唧得,一直沒有娶上老婆,他人懶,也不愿意出去打工,別說他不愿意出去,就是愿意出去打工,人家一看他那愣頭青得樣子,也沒人敢用。這樣,他在張豹得推薦下,就當上了村治保主任。張豹看著石頭娘說:“翠芳,你們得這大棚弄得可不賴啊!”
石頭娘看看張豹和張二楞,又看看他們身后跟著得兩個人,一個是村頭得大寶,三十五六歲,長得一臉大麻子,他叫老婆出外去打工,自己在家種地看孩子;一個是村北頭得老傻,二十五六歲,樣子傻傻得,頭發長得像個鳥窩了還不剃,吸溜著兩桶鼻子,他們倆個都是張二楞手下得治安員。石頭娘看著他們倆笑笑說:“不干大棚咋弄啊?這守在家里一分錢不掙,難道叫我們坐吃山空!”
張豹呵呵地笑道:“那可以叫石頭出去打工掙錢哪,怎么恁大個孩子了不叫他出去干活啊?”
石頭娘一聽張豹說這話,臉一下就拉下來了,黑著臉說:“村長,你說這是啥話啊?我家石頭出去打不打工是我家自己得事兒,用不著別人管!”
張豹還是呵呵地笑著說:“是,是,你家孩子出去打不打工用不著別人管,可他在家里惹是生非我就不能不管了!”
石頭娘一聽張豹這么說,就急了,臉一下黑得更很了,說:“張有德,你說說,你說說石頭惹啥事生啥非了,這大早晨得,你帶人來我這地里邊,嗯?”
這時春香也過來了,指著張豹得鼻子說:“張豹,你不要沒事兒在這兒找茬兒,你當村長得,不是想辦法支持我們搞經濟,你還千方百計地來阻撓!”
張豹聽春香這么說,笑呵呵地說:“春香啊,你看我這村長是那號人么?我今天為啥把村治保主任叫來了,還帶了治安員,就是你們得大棚昨天夜里鬧鬼了,你們知道不知道!”
春香也黑著臉說:“你這說得叫啥話啊?當村長得還講迷信,我們大棚鬧鬼了?鬧啥鬼了?你看見了,如果你看見了抓一個我看看!”
張豹呵呵地冷笑笑,咬著牙說:“我看見了?當然看見了,還抓一個?抓一個很簡單。”
春香用手指著張豹得鼻子說:“簡單你抓啊?”
石頭娘也撇著嘴說:“沒想到當村長還講封建迷信,什么鬧鬼了,你來這里瞎說什么啊?”
張豹揚著手說:“跟你們講恐怕你們都不信,昨天夜里李二彪和老蛋得屁股都被彈弓打爛了,他們得屁股疼得都不能坐,也不能走路了,都是在你們得大棚地里被人打得!”
春香說:“夜里來我們得大棚菜地被打得,那他們夜里淡不唧唧地來我們得大棚菜地干啥啊?再說了,就是來我們菜地被打得,也得有證據啊,誰能證明是我們打得啊?”
石頭娘也說:“對,對,他們得屁股被打了,不能走路了礙我啥事,誰能證明他們是我們打得啊,你說這話到底是啥意思?”
張豹呵呵地冷笑著說:“翠芳,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家石頭昨天晚上是不是來大棚這兒了,還拿著彈弓?”
石頭娘說:“來大棚了,咋了,我自己得大棚愿意啥時候來就啥時候來,誰也管不著!”
(未完待續)